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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章合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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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章合一

風喜兒這樣想的時候,瞬間覺得醍醐灌頂。

原來她也重生了!怪不得她一步一步都避開了前世那些應該發生的事情!

甚至引.誘謝瀾道心破碎,將這些宗門仙首們耍得團團轉,實在是可恨!還不是仗著自己身懷地元金髓獸?

風喜兒為了安撫魔族,讓風氏舍出去了許多東西,風氏支持她的人已經開始各種不滿。

就連風喜兒的親生父親,也開始傳信對她說:“立刻回到族中,不要再參與雲棲宮的事情,也不要再參與搶奪地元金髓獸的事情,我們風氏一族就算沒有那大地之力,在修真界之中也一樣舉足輕重!”

風喜兒將通信掛斷之後眼中通紅,一半是因為父母的不理解而委屈,一半是因為嫉妒,眼睛都快淌血了。

那地元金髓獸本來就是她的,謝瀾也是她的,這些人捧著的也應該是她,誰也不能跟她搶!

她再次接通魔族的通信,對對方說:“那個女修一定會聯系門派之中的刑罰殿掌殿,我要你們在那個掌殿出山的時候,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攔截住,將他扣押起來!”

魔族那邊的人冷笑一聲說:“你命令我們?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!我們為什麽要替你截住那個人?你為什麽自己不去截住他?是因為沒有那個能力嗎?”

“我們魔族絕不做無謂的犧牲!”

風喜兒被憤怒燒得整個人都要爆炸,原本她是絕對不會試圖去傷害謝瀾的,她甚至在惱恨謝瀾過於淺薄,既然那麽輕易被那個女修欺騙……竟到了道心破碎的地步。

明明他上一世是那麽冷血絕情,為什麽這一世卻對那個女修竟然如此卑微如此在意!

可是事到如今,風喜兒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,如果這一次還不成功的話,她不僅沒有辦法去接近,去獲得地元金髓獸,就連她自己的族人也不會再支持她。

那樣重生一次還有什麽意義?!

她不如就直接魂飛魄散在天之境裏!

因此風喜兒狠狠咬了咬牙,再開口時聲音決絕地說:“那個雲棲宮刑罰殿的掌殿,是雲棲宮宗主謝瀾的分身!”

“你們如果不截住他的話,你們想抓走那個身懷地元金髓獸的女修,簡直就是癡人說夢!雲棲宮所有弟子都聽他的調遣,到時候單單是那些高境弟子你們就難以對付。”

“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救她。”風喜兒說這句話的時候,簡直椎心泣血。

她度過一生,她追逐過謝瀾整整一生,她對鮫人的了解更勝於對自己的了解。

她知道一旦謝瀾動情,一旦鮫人動情,那便是天崩地裂,海水枯竭也無法斷絕的烈焰真情。

也正因為如此,她為了追逐那一份感情,甚至為謝瀾搭上了自己的一切,她本可以過眾星捧月的生活,本可以利用地元金髓獸尋求一個長生,尋求一個大道。

可是她跟在謝瀾身邊,因為吸食了過多謝瀾的血液,導致她成為了鮫人的眷族。

她沒有辦法脫離謝瀾,更沒有辦法不愛謝瀾不追隨謝瀾,可是她最後換來了什麽呢?

換來了被永遠封存在酷寒的天之境,換來了重生一遭,謝瀾卻對袁婉柔那個賤人動了真情!

袁婉柔對謝瀾何曾有過哪怕是半點真情?!

上一世風喜兒那麽愛謝瀾,她為謝瀾什麽都肯做,甚至聽從謝瀾的話,待在仙山上數百年沒下山一次,卻沒能打動謝瀾半點。

可是那個女人若真的是喜歡謝瀾,又怎麽會舍得讓謝瀾千年的道行毀於一旦?

那個狡猾奸詐的女人,利用重生哄騙了所有人!

想到了這些過往,風喜兒也決定要完全豁出去了,如果這一生不能得到地元金髓獸和謝瀾,她寧願毀掉所有的一切!

誰也別想好過,大家都一起死,大不了重來一次!

因此風喜兒孤註一擲地對著魔族的聯絡人說:“謝瀾現在道心已經破碎了,他的分身能力十分有限,只要你們能舍得魔眾,一定能生生將他耗住。”

“當初謝瀾親自帶人圍剿魔族的魔尊桑彥辰的事情,你們難道都忘了嗎?魔族近乎被謝瀾屠戮過半,你們難道能咽得下這口氣嗎?!”

風喜兒說:“現在是最好的機會,將他截住,若是你們有能力甚至可以將他殺了。”

反正只是一個分身而已,到時候風喜兒會親自照顧謝瀾的本體,等待他重新回到人間。

魔族那邊本來不可能聽從風喜兒的安排,但是聽到了風喜兒說那個雲棲宮的掌殿,正是謝瀾的分身,是謝瀾!

魔族對謝瀾的憎恨又何止是百年?當年魔尊桑彥辰帶領整個魔族幾乎將三界顛覆。

那是魔族最繁榮昌盛的時代,那時候所有的魔族無論是在人間還是在修真界,都是橫著走的。

若不是因為謝瀾,若不是因為那些修士們自殺式地圍剿魔尊,將魔尊殺死,現在整個三界都會是魔族的天下!

這個同風喜兒聯絡的人,正是如今魔族的一個長老,血魔螭加,魔族如今分崩離析內裏叛亂不合,整天除了爭搶地盤就是自相殘殺。

他們被迫一退再退已經到了魔域的邊界,總被修真界不斷擠壓生存的空間,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,終有一天魔族將全部都會被趕到無靈之界。

到時候整個魔族都會在人間湮滅,他們只能在無靈之界之中苦苦煎熬,最後灰飛煙滅。

而風喜兒無疑給魔族提供了一個最好的報覆機會,一個絕無僅有能夠傷害到謝瀾的辦法!

因此通信掛斷之後,螭加立刻調動自己能調動的所有魔眾,甚至聯通了魔族的通信陣,將他要劫殺謝瀾的事情宣揚出去。

很快整個魔族中有十幾個長老全部都紛紛冒頭,詢問他所言是否屬實。若是屬實他們願意傾巢而出,就為了趁此機會報當初謝瀾帶領修真界圍剿魔尊的舊仇。

而這時候,賀清心正在跟謝軒然傳信,她吃飽喝足之後,正在跟袁啟林包餃子。

今天還不是除夕,但是他們包的是凍餃子,有好幾樣餡料,都是袁啟林自己拌的餡料。

他每年冬天都會包一些餃子,然後凍在外面的冰裏,餓的時候直接蒸了或者煮了吃就行,免得總是要做飯。

而且袁啟林很喜歡吃餃子,每年冬天都包好多,年年他都是自己包,經常要包兩三天。

今年賀清心突然間回來,兩個人就一起包,而且包到半夜的時候,賀清心還挑著每一樣都煮了不少。

然後把賀吉祥強勢叫醒,讓賀吉祥也吃了一些。

謝軒然回到靈州島沒有找到賀清心,接到了賀清心的通信,得知她去找袁啟林過年了,謝軒然恨不得立刻就飛過來。

只是他被門派之中的事情絆住了腳步,因為今夜竟然有魔族試圖攻擊雲棲宮的大陣,他必須帶領弟子和宗門的長老們連夜加固陣法。

兩個人只能不斷在通信上聯絡,而謝軒然每每都要躲進沒人的宮殿,才會跟賀清心接通通信,撒嬌賣乖一樣想讓賀清心快點回來。

賀清心說:“幾天而已,你處理完了門中的事情,就可以來找我。”

兩個人掛斷通信,謝軒然神色黯然,微微抿著嘴唇,眼裏全部都是埋怨和委屈。

不過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,今夜的雲棲宮註定不同尋常,那些魔獸好像瘋了一樣,自殺一般朝著大陣之上撞擊。

原本這陣法絕不可能被這群低等的東西突破,可這一次魔族派來的魔獸等級不低,而且都是成群結隊,不要命一般在陣法上面自爆。

只要他們派人出去應戰,對方就會立刻用傳送陣法逃跑,可等到他們回山後魔獸又會從傳送陣沖出來,攻擊大陣。

一整夜謝軒然都沒有時間再聯系賀清心,而賀清心在袁啟林的小木屋裏面睡了美美的一覺,第二天跟著袁啟林去趕大集了。

城鎮之中的集市並不怎麽繁華,賣的東西也都是一些普通百姓用的東西,不多金貴。

只是非常熱鬧,而且好吃的比較多,賀清心從街頭吃到街尾,從鹵煮一直吃到炭烤,也買了很多民間自制的能夠放得住的肉幹和小吃。

她和袁啟林逛街逛得十分愉悅,袁啟林高高的身形之上,掛著一大堆零零碎碎的食物,還有給賀清心買的一些稀奇小玩意兒。

他面上始終帶著笑容,眼角旁邊的褶子一直就沒下去過。

而在賀清心當著他一些老友的面叫了他一聲父親之後,袁啟林的嘴基本就閉不上。

無論在街面上碰到相不相熟的人,只要是認識都會跟人家說一句:“這是我女兒,回來跟我一起過年了!”

“這麽大的女兒,也沒聽說你成婚,原來都有女兒了嗎!那你那相好的呢?”

袁啟林笑著擺擺手:“什麽相好的,我有女兒就夠了!”

賀清心連著逛了兩天的集市,買了好多的東西全部都收入了儲物戒指之中。

十二月三十,除夕當夜,賀清心聯通了謝軒然的通信,卻發現對方神情極其疲憊而且帶著哀怨。

“我還是不能去找你……魔族可能是瘋了,他們這麽多年都沒什麽動靜,近期天天在這個時候全部都像地下的老鼠一樣鉆出來,對雲棲宮發動攻擊!氣死我了!我還想和你一起過年呢……”

賀清心在通信裏面安慰了謝軒然幾句,心裏也在納悶,劇情裏面魔族一直都躲藏得很好,只有在後期的時候得知了“地元金髓獸”存在人間,以為女主角是魔尊桑彥辰的轉世,才傾巢而出試圖把女主角給搶走。

而且當時也並沒有攻擊雲棲宮來搶奪,是借著女主角和男主角鬧別扭,女主角求愛而男主角不肯答應,女主角負氣出走的時候他們才伺機而動的。

怎麽會這麽早就開始攻擊雲棲宮……還是在謝瀾道心破碎的這個當口,難道有什麽人透露了謝瀾的消息出去?

這些魔族全部都瘋了?可他們就算要瘋也要挑一個合適的時候。

現在的雲棲宮雖然謝瀾因為道心破碎而閉關,但是其他宗門的仙首都在呢。

這些人聯合在一起,搞不好能把魔族全滅了,正道在面對魔族的時候就算有再大的分歧也會聯合在一起的。

他們是瘋了心了嗎?才會在這個時候去攻擊雲棲宮的陣法?

賀清心想不通,但是那麽多宗門的仙首都在山上呢,雖然他們的分身在山下,但本體在山上。

賀清心並不擔心雲棲宮真的被攻陷,也不擔心謝軒然的安全,索性就踏踏實實地過年。

過了年之後,賀清心又在袁啟林家中待了兩天,一直到大年初二,實在等不及的一群仙首分身們,一個個鬼鬼祟祟地出現在袁啟林家的門口。

而賀清心這時候已經和黑白雙煞兩條大狗玩得特別好,就連賀吉祥都會站在它們的腦袋上面蹦來蹦去。

賀清心又給這兩條狗分別吃了洗髓丹,等到丹藥發揮作用,這兩個狗東西至少能夠延長多年壽命,多陪袁啟林再過一些年頭,也能在下次袁啟林上山的時候直接帶著!

“外面又來了一些生面孔,”袁啟林說,“真的不用理會嗎?他們都是你同門的修士?”

“並不是,一些哈巴狗而已。”賀清心摸著兩只大狗的腦袋,稀罕得要命。

袁啟林說:“要是你喜歡的話,你可以把它們帶去山上,不是已經給它們吃了洗髓丹嗎。”

“那怎麽能行,君子不奪人所好,”賀清心說,“而且我養了兩只雪裏站,下次父親上山的時候,就能看到了!”

袁啟林這些天幾乎把過去幾十年的遺憾,幾十年的期盼全部都彌補滿足了。

他從最開始的激動興奮見人就說個不停,到現在人已經安穩下來,只會看著賀清心時露出慈祥的笑,對賀清心承諾道:“我冬天的時候進山狩獵,等來年開春的時候把野味都給你帶去山中。”

兩人約定好下次見面,這時候那群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修士,也基本上已經忍耐到極限了。

賀清心把他們給吊得七上八下,才終於紆尊降貴地和袁啟林告別,從袁啟林的小院子之中出來。

一群演技拙劣的分身看到賀清心還故作驚訝。

編了個理由說:“我們正好接到這邊有要驅邪的百姓,才剛剛處理完……”

“哦是這樣啊,正好我也要去見識見識那個山鬼,不如我們一起同行吧?”

賀清心給了他們一個臺階,這一次還是選擇牛角少年當她的坐騎。

這群人從賀清心給的臺階上嘰裏咕嚕地滾下來,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。

賀清心像看笑話一樣看著他們,並沒有去追究什麽,對他們心裏打的那些小算盤清楚得很。

而且賀清心這些天已經想好了怎麽對付他們,絕對讓他們印象深刻,讓他們知道什麽叫……多行不義必自斃。

和眾人一起禦劍飛往雲棲宮山腳下,那山鬼所在的山頭。

而這時謝軒然被不斷襲擊的魔族給纏住了,帶著弟子們一直對抗一直追擊,實在分身乏術沒有辦法去找賀清心。

賀清心和他傳信,告訴他:“放心吧,我和咱們門中的一些高境弟子都在一起呢。這山中的山鬼他又不殺人,等到歷練結束就回去了。倒是你自己要註意安全……魔族突然襲擊,還是挑揀著你道心破碎的時候,估計門派之中有奸細,好好追查一番吧。”

謝軒然特別想撒嬌,想抱怨兩句,可是他現在身邊全部都是弟子和同門,他就只能勉強忍著,眼裏都是無法發洩的憤懣。

掛掉通信之後,賀清心人已經到了那山鬼所在的山腳下。

一群人都聚集在那,還有一些人散落在村莊之中打聽消息,不僅僅是那些仙首分身,還有一些雲棲宮和其他宗門的低境弟子。

因為這一次的事件比較典型,全部都當歷練來長見識了。

人還是挺多的,賀清心還看到了一些比較熟悉的面孔,下了佩劍之後就和他們打招呼,很快混到一起去。

而這時候風喜兒依舊在焦頭爛額地和魔族溝通著。

“她根本沒有走你說的那條路!而且你現在不讓我們動手去搶人,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動手?!”

“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麽主意,這一次魔族之中損傷的魔獸不計其數,你們風氏一族給的那些好處根本就不夠。”

“是我讓你們去攻擊雲棲宮的大陣嗎?!是你們根本不聽我的話!”

“我們憑什麽要聽你的話?你又算個屁!”螭加長老威脅風喜兒,“現在那個女修的身邊圍繞了那麽多弟子,高境弟子的數量也不少,你想辦法將他們引開,好方便我們動手。”

“你若是這一次再傳遞一些不實的消息,我保證讓你們風氏一族不光在修真界之中混不下去,在整個三界都別想生存!”

風喜兒像是養蠱被反噬的巫師,連累到自己的族人,不敢再對著對方大吼大叫。

只好咬牙切齒地說:“這群弟子大部分都是仙門宗主的分身。你們如果貿然動手的話,這些分身的實力雖然沒有本體強大,卻絕對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。”

“那你說怎麽辦?!事到如今我們魔族已經折損了這麽多人,到現在謝瀾的分身像只縮頭烏龜,追擊幾裏地就撤回去,我們根本抓不住他!”

“但我們好歹拖住了他,你若是沒有辦法給我們創造機會,我們魔族損失的那些性命,全部都要算在你們風族的頭上!”

風喜兒簡直想把通信玉牌扔在地上,狠狠地踩上兩腳咒罵這些膽敢威脅她的魔物,怪不得要被人滅族,又低級又愚蠢!

不過風喜兒確實不敢扔掉通信玉牌,事到如今,如今的局面已經由不得她控制了。

風喜兒只能深吸一口氣盡力安撫對方:“這些仙門宗主的分身,也只是想要分辨出這女修到底想跟誰走,需要讓那個女修假意被山鬼抓去,就能知道她心之所向。這些仙首知道了結果,就會放棄散去,或者直接打起來。”

“等到那時候,這個女修的身邊自然就沒什麽人護著。”

“而這些仙首的本體都在雲棲宮,你們對那邊的攻擊不要停止,盡力拖住謝瀾的分身。”

“到時候在回到雲棲宮的必經之路埋伏好,我會讓她根本無法使出地元金髓獸的能力,想抓到她還不簡單嗎?”

風喜兒重生一次也不是全然沒有益處,她確實知道如何讓地元金髓獸短暫失去抵抗。

只要讓身懷地元金髓獸的人昏死過去,在人昏迷之後不作攻擊,不威脅生命,地元金髓獸自然不會發動攻擊。

這還是上一世……謝瀾弄昏了她,將她從和魔族的婚禮上帶回雲棲宮所用的辦法。

等魔族抓了人,又無法控制她,風喜兒就是唯一能控制她的人。

一切按照她的計劃走,她很快就能得到地元金髓獸!

入夜的時候,一群人開始聚在一起商量,要怎麽聯合起來誘捕山鬼。

“今日是大年初三,按理說他每月月初應該朝著村莊之中索要新娘了。”有弟子開口說,“我們不妨等他索要新娘的時候,找一個人假扮,然後裏應外合……”

賀清心坐在角落裏面嗑瓜子,瓜子是在袁啟林所在的村子裏頭買的生瓜子,袁啟林用大鍋炒了一遍,還挺香的。

看向了說話的那個弟子,那個弟子穿著的弟子服明顯是蓮華派,而他旁邊站著的,正是之前和賀清心有過那麽一段的小鹿少年。

小鹿少年那一雙無辜的眼睛,正在朝著賀清心的方向看,賀清心和他對視的時候不閃不避,可是眼中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。

跟當初偽裝喜歡小鹿少年的樣子,實在是天差地別,當時賀清心的眼中有多麽的含情脈脈,現在就有多麽的漠然無視。

蓮華派的烏和璧自從上次之後,就很少參與其他仙長的各種爭論,只是悄悄地隱沒在人群中,不發表任何意見,操縱著分身追逐賀清心的身影。

那天那個天崩地裂的吻,讓烏和璧到如今都陷在混亂之中,每每回想起來都會重新兵荒馬亂一次。

他……甚至有過將要結為道侶的對象,可都是發乎情止乎禮,而且到最後因為利益不合沒能成功結為道侶。

烏和璧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子的吻能那般炙熱張狂,如同摧枯拉朽的洪水,勢不可當地沖擊著一切,讓他現在都無法回過神來。

而那惹了他心煩意亂的罪魁禍首,現在甚至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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